又到一年归乡时散文
花开花谢,草绿草又枯,春去冬来,匆匆忙忙又一载。现在朋友圈里最热衷的话题就是“过年回家吗?订好车票了吗?什么时候回去?”还有些条件允许的,都已经拉着大大的皮箱,奔波在回家的路上了。
是啊!过年回家,这是多么温暖的词语啊!回家,对于我们这些漂泊在外的游子来说,家永远是我牵挂的地方。家里有我白发的老人,还有我的贤妻幼子。岁初离家岁末归,无论我的家乡多么贫瘠,条件多么差,但那里依然是我割舍不掉的地方。家是我生长的地方,他养育了我多年,是我的“根”,常言道“树高千尺,永远也不能忘根啊。”回家永远成了萦绕在我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曾经多少次在梦里梦到,那长长的归乡路啊!我在这头,回家的路却在烟雾蒙蒙处,我飞奔着向它跑去,可是却总也赶不到它面前,因为那相隔着的是山水迢迢,路程漫漫。几回梦里,家乡依稀是旧时模样,儿时的发小,父母亲切的脸庞……
还记得少年时候,从不知道什么是离别,什么是乡愁。从不觉得漂泊的日子有多苦,因为那时候鲜衣怒马。因为那时候年少轻狂。因为那时候觉得自己的家就是攥在手里的那一张张的票根,渴望着撕开后的旅程,渴望着前路那未知的陌生。却忘记了奶奶及父母那牵挂的眼神,那离家时千般的叮咛,那时总觉得她们太过唠叨。可如今,奶奶和母亲已离世多年。多想再听听她们那絮絮叨叨话啊!我知道,这将是我永远也不能再实现的奢望了。
时光总是那么不经品味,如今我也即将步入不惑的年龄了。在我的记忆里,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经历着离别的情景了。父母送我出村的身影,那在冷风里落寞地对我挥手的镜头仿佛还在昨天。妻子和孩子站在车窗外对我挥手的情景每次想起都让我泪流满面。真心地希望这世上多些相聚的欢颜,少些离别的眼泪。让明媚的天空多些阳光,让我疲惫的工友兄弟们内心少些薄凉。
还记得年初离家的时候,起程的日子一拖再拖。那些天我那七岁的女儿显得特别懂事,也特别黏我,一天到晚不离我左右。她不时地问我“爸,你快走了吗?你还能在家陪我们几天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我听了心里也很难受,但还是微笑着对她说:“等到我们家里再次下雪的时候我就会回来,到时候爸爸给你堆个漂亮的雪人。”于是,女儿从那时侯起就开始盼望着下雪的日子。因为下雪了,她就能再见到我了。
前段时间家乡下雪了,女儿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她哭着说:“爸,家里已经下雪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快回来吧!我都快忘记你长的样子了。”我听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一任泪如雨下……当我告诉她,再过四个星期我就能够回去时,她又开始掰着手指开始计算着我回去的日子了。
如今在这个寂寥的夜里,书写了这段回家的文字。乡愁,又在心里无边无际地蔓延开了。冬天的夜是那么的寂静,任我思乡的心事静静淌,任这呼啸的北风乱,任这漫漫的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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