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手散文
风沙沙地响彻在五月的青涩里,翠微漾起青春之歌,绿墨撰写着夏季的执拗,人在绿色的生命线中落下真情。
牡丹的雍容,在初夏的惺忪中淡出,夏的展颜犹如巨幅丹青,呈现在天地间,绿色主笔的旷野,我在绿荫里的展望,一处魂牵梦萦的营地,清幽通往天山。猕猴桃的迁徙,走出原生态的家园,带给世界奇异果的传说,和大自然坦荡的心怀,我的故乡是世界猕猴桃发源地,这里有着几千年的种植文化记载,和不朽的食文化口碑。
一阵习习的夜风,在暮色炊烟里,勾画着农家的娴淑,凹凸不平的地平线,夕阳刻意留驻了精彩的瞬间,披着金辉的故园,与农者息息相关着,青纱帐里的安逸,折射出初夏浓情的画意。我接过农人的衣钵,首先缅怀石器时代,接着刨挖神农炎帝的初衷,随后追逐了时代的新风,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行。听说,有个喝过狼奶的孩子,幸存下来后,在利益的怪圈里丧身,而蓄意伪装的高风亮节,成了风云枭雄,我逃回了得以避风的窝棚,生怕被尸变的爪牙捕捉,郁郁而终。
走进花儿飘香的村落,在偶尔的寂寥中,我看见了曾今的荒蛮,在古风摇曳的画壁上,我看见了硝烟里的逃亡,在铺天盖地的猕猴桃园艺林中,我看见了希望,看见了绿色滋养的生命线。我刨开脚下的热土,亲手植下对家的眷恋,根扎在了生养我的土壤,走进旷野博大的胸怀,大口地呼吸,高声地呐喊,是我昨夜梦呓的夙愿,纵情奔跑在自拟的轨迹。大山青衣色的着装肃穆以待,颤动的脚步踏醒沉沦,农家崛起在花海里,哼着小曲的老农,邹巴的鬓角,掩饰不了丰收在望的喜悦,在季节的交替中,秦地的果农着实交了好运,汗水得到了应有的报酬,猕猴桃之乡的美誉,让神农的后裔挺起了腰杆。一幕人性的演绎,让世风变暖,道出了农民骨子里硬气。
经济命脉是人类活着的底气,人情给了世界生的气息。作为猕猴桃种植区的果农,我翻耕着这片肥沃的土地,看着萌芽的枝叶日渐成长,在草长莺飞的四月天,享受着劳作的乐趣,和百花的恭维,穿行在花海里,一种飘渺的冲动,心猿意马涌上心头,竟自封了自己为“逍遥王”。我在忙完自己的农活,顺应了邻里姐妹的呼声,在黎明的晨曦中,去外村务工,为了提高猕猴桃果品质量,“板耳朵”是疏花工序的关键,是将主花两侧的次花板掉,并梳理花序,已达到最佳产量为目的。花期临近,十里八乡用工告急,作为果农的我们,更是心急如焚,由于路途较远,一些人不愿前往,我们几位姐妹舍近求远,骑车赶往外村的种植区,在颠簸与盘旋的公路中,我们向素不相识的人靠拢。现实和想象有了差距,在晨风兼程的清影,冰凉的肢体打着个哆嗦,旋转的车轮驮着我们不曾怠慢。
终于,在阳光火花乱喷的异乡,我们与中介朋友接头了,尽管怨气多多,主人的热情平和了陌生感。阳光折射在密集的花蕾间,魔幻般招摇在猕猴桃的枝蔓,畸形的拼凑,让果农恐慌起来,我门的到来,成为忤逆的杀手,双手左右开弓,为这片猕猴桃园艺林清理障碍,梳理凌乱多余的花蕾,掐掉畸形花蕾,和主花两侧的小花蕾。午阳的炙热,从依稀的枝叶间穿透而来,汗水浸湿了劳作者的额角,涌动的次花蕾跌宕起伏,挑衅在叶柄间纵横,一双双灵巧的双手刻不容缓,交替围剿着。一阵哗然的清风,为在异乡人情的相携喝彩,疏散后的枝蔓,如释重负,在风尘中慢悠悠地摆动着花蕾,排放着没有挤兑,没有压抑的气息,度过了鱼目混杂的险滩,开始徜徉硕果累累的景象。异域的朋友,在猕猴桃架下用劳动结下友谊,关爱拉近了彼此的信任,种植技术交流,成为讨论的核心话题,无形中,似乎展开了农业学术交流,大家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传播着自己种植的有效经验。
劳动的氛围轻松了起来,五月的青涩中,爽朗的笑声,在猕猴桃园艺林中回响,似乎岁月回转,又回到了那个热血澎湃的愤青年代,缓解的疲惫在远望中消散。艳阳在碧云间穿梭,抛洒着天地的灵异,猕猴桃架下忙碌的脚步,踩平了田间浅放的'荒芜,灵敏的双手不停地筛选着,坠地的花蕾魂断在梦中,择优扶植是猕猴桃果品培育的经典环节,果农的用心栽培,猕猴桃的享誉华夏,那些跨越地域的辛勤者,用劳动的热情伸出援助之手。她们不是因为贫穷,独立才是乡村务工姐妹的初衷,女人在独立之后,随之而来自尊、人格才有闪光点,依赖让女人卑微地活了几千年,那个为独立摇旗纳威的人,是我追随的启明星,在岁月的长河,它的异彩震撼了宇宙,唤醒了堕落与陈旧。
快乐的时光,不是时轮高速地飞转,而是融洽的相处。尽管”板耳朵“的伙计挺累,劳动让人有了尊严,付出会变得无怨无悔,在所不惜,因此尊重劳动的人,也会得到应有的福报,成为世俗中,彼此援手的过程。
夕阳西下,璀璨的晚霞,抚慰着汗渍风干的肩头。回首,一眼望不到边的猕猴桃园艺林,是我与姐妹们的劳动成果,这中间,陌生与诚恳并肩,疏通了人与人交流的障碍,劳动与双手合拍,架起了人与人之间信任的底线,在轻风和颜悦色的呢喃里,享受了劳动的快乐。再回首,欣慰油然而生,乡村务工姐妹不辱使命,赢回了很好的声誉,自豪的将是生养我们的那块热土。在沾沾自喜中,我们抖落了满身灰尘,退出生机勃勃的猕猴桃园,即将的返程,阴云瞬间来袭,美好再度权衡中。
一个措不及手的意外,让我们对劳动有了质疑。当同行的四姐妹,拖着疲惫走出果园,还在为中午主人的盛情款待感动时,我们暂放在临休处的随身物品不翼而飞,在异乡的迟暮中,姐妹们惊慌失措,我那把致命的钥匙丢失,意味着我们将回不了家,和一系列安全隐患。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外来的姐妹不安起来,大家七嘴八舌众口难平,甚至诅咒着那个带走我们物品的缺心眼家伙。瞬间,平日里的拐骗,扣押,敲诈等等,一幕幕恐惧的镜头掠过心头,姐妹们犹如惊慌的小鹿,在微垂的暮色中,为逃逸焦虑起来。
接待我们务工的老兄,似乎没有听见我们的抱怨,只是焦急的拨打着电话,又急匆匆地骑车追赶带走我们物品的车辆,有一位姐姐给我们端来茶水,此刻,盛情廉价成阴谋,猜疑推开了信任,僵持让温暖的友谊渐冷了。预谋似乎顺理成章,钥匙没有追回来,我们一个个像泄气的皮球,蔫巴在暮色朦胧的异乡。经过再三权衡,接受了那位接待我们的老兄建议,由他派车送我们回家,在仓皇的归程中,车厢的气氛凝重,张姓司机大哥的热情,给大家平添了戒备,他没有介意姐妹们的情绪,驾车帮我们寻找物品,在物品有了着落之后驱车送大伙回家,众姐妹开始有些过意不去,纷纷致谢。在交谈中了解到,真正的主人有事在外地忙,今天在场的人,都是为了情义援助,最后,他淡淡地说:“你们是我们的援手,送你们安全回家是我应该做的!”
真情让死灰复燃,车厢的气氛又活跃起来,感恩生活,会让人性释放出最美的火花,援手在陌路搭建起驿站,内心的阳光大道,人性的火焰映照着越走越远。
车辙在尘埃中碾碎了阴霾,这块炽热的土地,早在洪武元年,由朱元璋命名的洪武寺,因感恩流芳百世,援手已植入生命,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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