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洒一路寄乡思的散文
《窟窿山、小峡谷之行》
夜闻雨声心中沮。
但盼晴,阴沉去。
无忧相聚平明,却虑前途艰苦。
看朝阳迟迟不露。
路湿滑,难行谁助。
坡陡峭漫长,棘荆多犹豫。
蜿蜿曲折盘旋处。
亦前趋,亦高语。
过峰峦入幽深,踏破清闲之旅。
山水潺潺洼谷地,挂绳索,越崖飞树。
经几度波坎,得穿云驱雾。
——题记
一夜阴雨不值得担心,因为我坚信,这次活动可以成行。真正让我担心的是雨后湿滑山路对我们有多大影响。还有,这场阴雨会让多少队友退出这次活动。
六月三十日晨,我早早起床,或者说是根本没怎么睡。
我的状态非常糟糕。因三十年来未谋一面,昨晚小学同学聚会是推辞不得的。为了不影响今天出队,我只能尽力控制;可还是给那些热情洋溢的同学加哥们儿灌得不知所以。一夜阴雨折磨着整个山城的神经,我在床上同样也给酒精折磨得辗转反侧。一起床便一阵子眩晕,估计眩晕症有发作的迹象,便忙三火四的吞下药物;然后急急忙忙的开始准备徒步用品。
昨夜的聚饮对我的影响很大,连最基本的食物都没有去买,只能从冰箱里随意拿了点儿面包和腌蛋之类的简易食物。由于时间紧迫,大致准备了一下,便匆匆打车赶往集结地。
到了集结地吃了一惊,竟有几十人之多。仔细一看,一场误会,原来是两个群的集结地重合了。
因为车的关系,这回在集结地等待的时间格外长。我因为状态极差,便借机调整。
七时左右(我想是这个时候,我因为太难受,没心情看表),我们登车前往目的地。因为有沈阳的户外群和我们坐同一辆车,车上显得很拥挤。我按照惯例,把座位留给队友。未曾想,车行不过十分钟,便开始晕车。我极力克制眩晕带来的不适,连站在我身边的队友雪都看出我的状况不妙。好在行车时间不会超过四十分钟,我还能坚持。
七时四十分左右,我们到达目的了。我已经晕得不行,快要坚持不住了。在车下,我明显状态极差,只能靠不断走动来缓解。
我大致看了一下,这次出队共计十三人。大鹏、在思考、清溪、迷糊、北斗七星和雪都是极为熟识的。大力水手、老连、天佑是老油条,不需要担心。北斗七星的爱人自然有他自己照应,又少了一个操心的。云水禅心和乐乐呵呵都是新入队的,我对她们并不了解,心里总是忐忑不安。考虑到自己状态极差,我只好把云水禅心安排给老连大哥照应,把乐乐呵呵安排给天佑照应。又考虑到我不能帮助清溪一起开路,只好求助体力最好的大力水手帮忙,顶一下我的位置。
看到我和迷糊状态都不好,而且个别经验不足的人没有准备充足的食水,需要就地补充,全队停留了更长的时间。甚至来自沈阳的户外群已经先行出发了,我们仍然在休整,做着最后的准备。
(一)
八时左右,我们一行十三人开始行程。其中来自沈阳户外群的群主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估计是想从我们这些当地人身上得到更明确的信息。
公路徒步一开始,我因为状态的关系,需要缓慢调整,便留在最后面收队。
在思考仍然背负着最沉重的背包,手里还拎着一个兜子。他和北斗七星都走在了队伍中间,以方便照顾需要照顾的人。
大鹏和清溪则走在队伍最前面。因为旗在我这里,所以我们并没有展开旗帜。
这段公路徒步虽然不长,但对我极为重要,这是我调整的最佳时机。我一直忽快忽慢的在队伍后面跟随,也借机了解一下新来两个队友的情况。
相对来看,乐乐呵呵的体力要强一些,走路也很有节奏,而且特别注意学习,对我的提醒丝毫没有放过。这让我放心不少。
云水禅心的慢节奏略有问题,就怕在急行中落伍。幸好我们时间很多,路途也并不太远。这让我心里压力少了许多。
这段公路徒步对我起到了极大缓解作用,全身的淋漓大汗把身体的不适感一点点的从身体和意识中挤了出去。我比迷糊幸运得多,迷糊的状态一直没见起色。大约在二十分钟后,来自沈阳的户外群群主和我们分道扬镳。大约三十分钟左右,我们开始进入山路地段。
不出所料,昨夜的大雨对山路地段影响很大。露水很重,即使跟在后面,我的外裤也很快被打湿了。不过幸好有路存在,这让我们少了许多顾忌。
这时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便不再留在后面收队,而是戴上手套,一边帮助开路,一边慢慢接近队伍的前面。
由于在思考的负重过大,手中又拎着一个兜子,走起来颇为吃力。我对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因为双手不能解放出来,会有很大危险性。
我感觉到体力差不多完全恢复了,便接过了在思考的兜子,慢慢向队伍的最前方运动。很快,我体力好的优势得到了彻底的体现。大约在五百米左右,我已经成为了排头兵。这时,我们进入了窟窿山最难行的路段。
这是一段近五百米的七十度陡坡,走起来非常吃力。从脸色上看,迷糊和北斗的爱人都不太妙。其实迷糊一直是个很有实力的队友,哪一次出队都没有拉下。看来她的状态真的很糟糕。从山路地段起始,我不断的询问她的状况。到这个时候,任何询问和关心都不会起太大作用;而在这样的地段帮助她又不太现实,因为帮助的人在这种陡坡地带同样无从立足。
我明白,这时唯一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意志了。或许榜样的作用可以带来无穷的动力。我便打破了以往压制速度的常规,用最快的速度向顶峰攀登。
应当说,这一段陡坡很考验人,即使是我这样体力强悍的人,也有极大的消耗。大约六七分钟的样子(当时没看时间,可能时间更短),我顺利登顶。
直到这时,我的不适感才彻底消除。我一面休整,一面观察队友的情况。这时队友已经被我远远甩开,再加上植被遮挡,我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如果不是时时传来队友们的对话与笑声,我可能会跑下去接应了。
大约接近两分钟,天佑和乐乐呵呵也登顶了。我大大松了一口气,这说明队友虽然受到湿滑路面的影响,但仍然可以顺利完成。
登顶的天佑和乐乐呵呵很兴奋,不时在顶峰的山口照相留念。我的心情也逐渐放松。正在我的欣赏山口的景色时,下面却突出意外。原来老连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幸好大力水手离得不远,才没有发生滚坡的事故。
我心中一紧,便没有心情欣赏景色了,返回到最湿滑的坡地处,去接应队友。还好,再没有事故发生,大家或互相扶持拉扯,或独自攀爬,先后登顶。
这段陡坡对北斗七星的爱人伤害特别大,她的脸色极为难看。我有过这样的经历,知道那种滋味非常难过,但越是这样越不能坐下休息,必须不停的走动,慢慢缓解。她的经验明显不足,一面大口喘息,一面瘫坐在地上。我不得不提醒她站起来走动,慢慢缓解。北斗七星也过来扶她,拉着她走动。
顶峰山口的景色非常好,大家都很兴奋。象大力水手和云水禅心这样开朗的,都满山口的找地儿留影。
这时,在思考体现出了一位老大哥的成熟,他明白我们这群人更需要什么。在他的指挥下,我们围绕山口走了一圈儿。他不断的为大家寻找最佳的摄影景点,帮助女队友攀爬到高险之处,并把最美好的记忆留在了这里。在这里,我们逗留了近四十分钟,让我们这群人彻彻底底的饱览了一次家乡美景。
(二)
近十时,我们开始下山,并穿越至小峡谷。
因为这一段路我们走过的人少,大家在一起研究的机会多了一些。下山过程中,我回到出发时的收队位置。这时迷糊也因为状态的关系,落到了后面。大力水手一如既往的乐观,边唱边走。
湿滑路面再次给我们造成了负担。我因为穿着春秋季节密封款式登山鞋,原本要比大家分量重一些;再加上沾在鞋上的厚厚泥巴,两脚出奇的沉重。这种行走状态是我比较厌恶的,仅次于容易挫伤膝盖的下坡。
我一面不停的蹭去鞋上带起的泥巴,一面提醒留在后面摘食野樱桃的天佑和乐乐呵呵跟上队伍。其实大家和我一样,两脚带泥;但他们并没有像我这样受到很大影响。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我徒步经验还是远远不足,之所以能够一直走在最前面,是在吃体力好的优势。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我们终于跳出泥泞路面,重新回到公路。公路徒步是我比较喜欢的,最少受环境影响要小得多;因此,速度也立即恢复到常规状态。因为旗还在我这里,很快我又成了领队。
在小峡谷的入口处,我们意外的遇到了期待群主和红霞。原来他们参加完应酬之后,立即开车追赶我们,终于在小峡谷的入口处等到了我们。这意外的相逢,让我们又休整了大约十分钟。
小峡谷的景色怡人,植被茂密。不过由于雨水冲击,原本很好的路面已经伤痕累累。
我们一行十五人在路面上穿行。我因为状态恢复,又抢到队伍前列,并展开了旗帜。
这个时候,我们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全队的通讯器材集中在清溪、大鹏和我手中,清溪是向导,必须在前面;我是打旗的,也应当在前面;大鹏因为起始的安排,同样处在队列前方。这样造成了后队没有通讯器材,我们三人徒步的速度又远高于后队。当前后队脱节后,造成了联络不畅。这个错误很快暴露出来。我们前面三人对这条路都不太熟识,没有发现隐秘的通往峡谷的小路,后队发现路的人又没法通知前队,因而,我们大约走了有近一公里的冤枉路。
重新回到正确路线后,我便把通讯器材留给期待和北斗七星。我因为掌握旗帜,走在前队的机会更多一些;这样分配通讯器材比较合理。
进入到小峡谷之后,才真正体会到了昨夜大雨的影响。湿滑的谷底迫使我们小心翼翼,个别难行地段,需要相互帮助才能通过。谷内的温度也要远低于谷外。我因为着长袖迷彩,对气温的感觉并不明显;不过,看着短袖的`队友不时用手摩挲皮肤,说明低温给他们造成了很大不适。
条件虽然艰辛了点儿,但全队兴致都很高,纷纷寻找喜欢的地方照相留念;也因此,全队的速度很慢。这并不奇怪,因为这个小峡谷本就是漫游之所,快了便失去了意义。但是,很快这种悠闲便被突然出现的困难打破。
小峡谷原本就是一个旅游风景区,虽然年久失修,但遗留在壁石上的铁环等设施还在。这些设施不是无故添加的,因为积水会阻断道路,从而造成艰险。我们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在第一处平台,雨水蓄积得很深。望着水中虎视眈眈的水蛭,我们都束手无策。原本搭载的斜木根本成了摆设。别说攀爬湿滑的斜木,就是这深深的,藏满水蛭的积水带我们都无法克服。
退回去寻找新路是个办法;不过两侧陡峭的崖壁证明,另找到的新路也不会比这里更容易。
大家商议之下,决定还是派一个人带着绳索攀爬五六米高的湿滑崖壁,然后借助大树,坠下绳索。其他的人将借助用绳索,并在队友的保护下,攀爬崖壁。
在整个计划中,带绳索攀爬的人最为关键。因为一不小心,极可以跌落摔伤,或者跌入水潭承受水蛭的攻击。
攀爬这样的崖壁对于我来说很容易,唯一对我有阻碍的就是雨后的湿滑。我还是决定换上另一双鞋底带疙瘩的轻便鞋,然后带绳索攀爬。不料,原本以为很保险的计划却有漏洞;因为那双鞋底带疙瘩的轻便鞋在湿滑的崖壁上表现极差,远远比不上我原先穿着的登山鞋。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更深刻的道理,每一件产品的制作,特别是成熟产品的制作都是以科学为依据的,我那双轻便鞋更适合于草场或平坦的土路,在这里就是一个极大的危险因素。
见我的鞋子根本无法起作用,大力水手便抢在我前面带绳索攀爬崖壁,在思考、大鹏和我在下面进行保护。而清溪则选择另外探查一条路的方案做为备选计划,自行离开。
第一次攀爬非常顺利。
看到水手攀爬已经接近一半了,我松了一口气。
却未想,我这口气刚松下来。大力水手脚下一滑,从崖壁上跌了下来。
我们三人立即实施保护。我因距离大力水手跌落的方向过远,保护不及。幸好大鹏和在思考的位置恰当,终于接住了他;不过强大的惯性作用,大鹏和在思考都摔倒了。
周围的人都吓得不轻。幸运的很,没人受伤;大力水手只不是受了点儿惊吓。经过这一次失败,大力水手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明白怎样才能攀爬上崖壁了。
第二攀爬远比第一次缓慢,却极为稳当。经过努力,他克服了这段崖壁,并在大家的意见下,开始拴系绳索。
这时清溪那边也传来好消息,他找到了一条可行的通路;不过也不比这里更容易。在思考便带领一组惧怕崖壁的队友离开,从清溪开辟的那条路上通过。
由于有了大力水手的成功经验和绳索的帮助,再加上他、大鹏和我的保护,留下的队员先后克服了这段惊险的崖壁。
很快我们两组人重新集结在一起,继续小峡谷的路段……
(三)
其实克服困难最需要的是经验和准备。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后面的路便容易了。后面谷底之旅依然难行,不过难度系数要低于第一次攀爬;在相互鼓励、相互帮助和相互支持下,我们很容易的来到一个较为平缓和宽阔的平台处。
这时,时间早已过午,很多人已经饥肠辘辘了。我们决定在这里做最长时间的休整,以补充食物和水分。
大家纷纷解下背包,拿出自己食物。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手提着兜子里装满了蔬菜和食物。大家准备得很齐全也很丰富,这让我携带的极为寒酸的食物并不足虑。
在这块空地上,我们总共支起了两套炉具,吃了一顿颇为丰盛的涮锅。所有队友都围拢过来,这让原本的宽阔变得狭小;不过没人理会这些,一边吃着,一边开着玩笑。整个聚餐点充满了笑声和打趣、拌嘴声。
我干脆是站着完成整个进餐过程,自己寒酸的食物根本没拿出来。反正这时的我们也不分彼此,有酒就喝,有菜就吃。聚餐中,我特别敬了大力水手一杯酒;因为正是他的努力,帮助我们克服了最困难的路段。
这顿难忘的午餐持续了接近一个小时。我们将两个锅里的食物彻底的消灭掉后,便小心的收拾聚餐地。
我们是一群爱护环境的人,每一次休整都要小心的带走所有垃圾;而在我们前面的人并没有这样做。这让我们在选择聚餐地时颇多踌躇。这一次,我们一如既往的带走自己的东西。我们没有能力清理前人留下的污迹,但我们可以做到不再为这个清凉世界添加阴暗的一笔。
休整之后,我们继续谷底之旅。
昨夜的大雨虽然为我们造成了负担,但因为没有进入到真正的雨季,我们还是到达了雨季无法进入的地方,并在那里滞留也比较长的时间。象大力水手和云水禅心这样比较爱照相的人,始终没有停息搜寻的脚步,他们想在自己的世界中留下更多的东西。
大约十四时左右(我想是那个时间,我在疲劳和高兴的状态下,总是容易忽略时间),我们开始返程。
返程总是依依不舍,这或许是我的一个弱点。我喜欢自然的气息,也喜欢人的热情。在这个谷底,所有这些因素都不缺乏;然而我无法永远留住这些东西,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这些永远书写在游记里,永远镌刻到记忆里。
从谷底返程差不多是休闲的速度,大家没有急于赶路的心里。我想:大家或许和我一样,想要在自己思想里留下一些美好的东西。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本就是这个群体中最普通的一个个体。
返程的途中,我们再次遇到了那些来自沈阳户外群的朋友们。两支队伍很快并到了一起,这让我们这支队伍忽然壮大起来。
同路的朋友们相互打着招呼,相互交流着,兴致颇高。我突发奇想,为什么两个群不能联谊一下呢,再说相同目标的人本来就是同路人。
我的建议立刻得到了双方队友和管理们的赞同,双方瞬间拧成了一股绳;并在一起合影留念。
经过沟通方知:他们是来自沈阳的岭山户外群,也是一群热爱生命,追求自然和谐的人。
在小峡谷景区的入口,迷糊和北斗七星的爱人因为状态与体力的关系,不再随大队行动,大力水手也因为有急事回家;这样再加上司机红霞,我们的队伍一子缩水了接近三分之一。不过幸好我们是和岭山户外群并队前行,并没有明显感觉到人员减少。
通过这一段公路携行,两队之间已经建立起了共同的感情。我相信,只要有机会,两队共同组织活动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大约同行了近一个小时,两队分道扬镳。岭山户外群因有车要赶,需要顺我们来窟窿山的原路返回,我们则还要穿越至牛心台的第三段徒步之旅。
(四)
第三段徒步完全是公路地段,没有更多的艰险之处,不过对于体力的要求极高;因为毕竟我们已经在先前山、谷之行中透支了全部体力。
我随群出队多次,却极少和群主期待一起行动;仅有的一次也因为是休闲旅游为目的,根本没有了解的机会。所以,我选择和群主一起收队的位置,以了解群主的实际状况。非常出乎意料,群主的年龄虽然大了些,不过徒步能力并不差,是那种很随意的节奏。我相信,即使领队的人速度再快,也决不会轻易甩开他。
云水禅心因为是慢节奏的类型,也选择走在后面。
严格来说,最后这段公路徒步基本上是在拼意志品质了;特别是那些体力透支的女队友。
我见收队并不需要我来操心,便略提升速度,去了解整个队伍的状况。
很幸运,队伍状况良好。乐乐呵呵一直按我安排的,跟随在天佑的身边。
一个小时后,我们开始公路上的第一次休整。这是一塘荷花的所在,景色别具特色。大家因为极少见到这样的景色,便较长时间的逗留和照相留念。十分钟后,我们结束休整,继续公路徒步。
其实和大家出队这么久,我始终压制自己的徒步速度。记得以前交流时,曾和大鹏探讨过徒步速度的问题;严格一点,我自己也并不了解自己的是个什么实力。看到队友的状况良好,公路上又不会迷路。我决定尝试一下自己的极限是多少,便不再克制,甩开大步按自己最容易接受的速度前进。
我因为体力一直留有余地,放开步伐后,很快从收队变成了领队,并和大家逐步拉开了距离。
以我目前的着装在公路上徒步不是最佳的选择,最少脚上的春秋款式登山鞋会对我造成阻碍,走得太快会伤脚,同时也极易引发我腰部与膝部的旧伤。为了自我保护,我不得不略放慢速度,并时时借采摘路边的樱桃缓解这种伤害与单调。
一个小时后,我们开始第二次休整。这时大家水的消耗很大,连我的水壶也消耗了一多半。便纷纷进入一家农舍,补充饮水。
这家的主妇非常开通,并不因为当地缺水而有所不满。
补充了饮水之后,我立即换上了那双轻便的步鞋,带上了备用的护膝;因为我实在担心沉重的登山鞋给自己带来伤害,从而引起膝腰旧伤复发。
换上轻便鞋之后,便更没了顾忌,速度提升得很快,大队很快被我甩开了。我因为着全套迷彩军装,再加上挂了个东北虎的臂章和带着面罩,引起了路人的颇多猜忌;最后判断,我是参加军训的学生或者是军校正在训练的学生。我哑然失笑,有时公路徒步还真要有点承受力。
五十分钟之后。我在一个小镇子处听说附近有座庙,又考虑到后面队友的状况,我便一面等待队友,一面进入第二次休整。
事实上,我第二次休整非常及时。虽然走在前面的大鹏、雪、清溪和天佑等人没什么问题,但走在后面的云水禅心情况不佳,最少背包已经加到在思考的身上。
我们几个还有精力的人,选择到庙里看看。很让人失望,庙内关门。这倒不是庙的问题,而是我们大家都没意识到,其实时间已经很晚了;按正常的作息制度衡量,早过了下班的时间。
这次休整时间略短,因为剩下的路程大约还有三公里多。直到这时,清溪才告诉我们,这段公路徒步有十五公里多。这让我暗暗吃惊,想不到我们这些人还真能走;每一个完成的人都不平凡。
徒步的最后阶段,我决定发挥到极限,看看自己的实力究竟有多强,看看能不能达到我自己所要求的八公里时速。
由于是最快速度,大队很快被我甩到了身后。我采用了小学课文里挑山工的走法,持续匀速,心无旁骛。这种走法确实很快,却也因此而忽略记录时间。很快我就克服了这最后的路段,到达了目的地——五路公交车站。因为没有时间记录,没办法,只好看我和全队的时间差了。七分钟后,大鹏和清溪也到达了公交车站。我大致估算下,我想我的时速在七至八公里之间;如果要达到我自己所要求的八公里时速,可能还需要更努力一些,只是那样,我将无法以同样的负重和速度持续徒步八个小时。不过,以现有负重和现有速度情况下,我完全可以持续徒步八小时,并且在第二天还会以同样负重、速度和状态徒步同样的时间。也或许,我可以每天徒步十个小时;只是,这有待于时机做实践的检验。我相信这样实践的机会会有的。
十分钟之内,十一名队友陆续聚集。果然,云水禅心最后阶段完全是靠大家帮助完成的;不过,她依然值得佩服和赞扬。一个弱者最大的魅力是不失进取的信心,她做到了。
近十八时,我们一行十一人乘坐五路公交车返程。在返程过程中,每个人的脸上满足而乐观,甚至在和我分离的那一刻,都没有忘记打趣几句。这些,也正是我所追求的乐观与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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