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蒿香韵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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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蒿香韵散文

时间:2021-05-18 16:20:42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艾蒿香韵散文

  《荆楚岁时记》:“采艾以为人。悬门户上,以禳毒气。”艾,既为药用植物,又可制艾绒治病、灸穴,又可驱虫。五月的艾蒿含艾油最多,此时正值艾蒿生长旺期,所以功效最好。对于艾蒿的感知和了解也自五月始。

艾蒿香韵散文

  我现在使用的艾蒿是从南阳艾灸用品专卖店里买到的。艾绒细腻、艾火稳重、艾香沉厚。那么对于艾蒿的认识说起来得返回童年时光。

  记得我读小学时有一门功课叫“勤工俭学”,至于具体几年级有的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模糊的记忆里只有在无边无际田野里奔跑的映像,现在回忆起来,应该有“捡麦穗”、“割茅草”、“采苍耳”、“挖艾蒿”罢了。

  “捡麦穗”要把拾捡起麦穗来,,一直要把麦子晾晒干,把麦子籽粒弄出来,才可以上交;“割茅草”一样需要晾晒干,记得那时是老师组织着一起去卖给养牛场的。“采苍耳”是在秋天进行的,只记得挨刺被扎。然而印象最为深刻的就算是“挖艾蒿”了。

  虽然时间已经逝去二十六七年了,但是那些日子仍然留在记忆最深处,随着那袅袅升腾的艾条的烟气,丝丝缕缕牵扯不断。

  “挖艾蒿”,需要五六个人结伴而行,那会儿好像没有记得有家庭作业。放学之后的孩子就是田野里大自然的孩子们了。你看,夏天的太阳已然退场,然而暑气还没有消退,玫红色的阳光还在恋恋不舍地播撒自己最后的光亮。一群短发的女孩子,拿着小镐锄,田野里的风儿把短发一律吹到脑后了,散开来,彼此可以望见,又可以自己找到艾蒿,看到一丛丛小手掌似的艾蒿,镐锄挖下去,要带根儿的才会有人收走,不可以使用镰刀割走的,不带根儿的.不能入药。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挎篮也快满的时候,捡一块干净的草地坐下,随手薅下一条草叶,含在嘴边,就是简单而纯粹的乡音的鸣奏,比草丛里那些不知名字的虫鸣声更为悦耳动听,舒展开来蹲麻的腿脚,夏天的晚风吹走了疲乏和汗水,那时那刻是最为惬意的时候了。艾蒿被挖下来也并不是立即可以出售的,也许晾晒干了之后,卖给收药材的小商小贩。第一次拿到自己劳动所得,那种心情和滋味是一生都忘不了的。虽然只有分分角角,但是就是这些分分角角也使我第一次明白劳动的价值、意义和乐趣。只是这些事情和场景,只能出现在记忆里了,昨日不会重现。

  后来才知道,在我们这里艾蒿在秋天才会更有用途。等到它长高了结籽了,镰刀割下来,编成绳状,挂在房檐下阴干,来年夏天是驱蚊的上品。一方小院,一家人纳凉,一缕青烟,一夏清凉!这些,也只是记忆中的场景了。

  后来读书多了,才知道南方人在端午节有悬挂艾蒿的习俗,看来地域不同风俗各异了。而南阳盛产中药材,自认为那里买到的艾条比较纯正一些,仔细查看确实不同,这里的艾条多数是店主所说的上品。

  艾条在我家主要是洛洛使用,她身上只要一到夏天蚊虫叮咬的话就会肿起来,有时候肿的脚都不能走路,寻得这个偏方以后,孩子再也没有肿过,只在身上有一点点小红点,灸三四次就会彻底痊愈。曾经在各个大小医院诊治过的病情一个小小艾条可以完全解决,所以艾条就是家庭必备药物了,和碘伏、烧伤药一样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因为和艾蒿的种种关系,所以在五月就尤为重视这种植物了。今天孩子喊挨咬了,一看左胳膊上有十几个大小不等的红包,打开崭新的包装,艾绒很是细碎几乎成粉末状,真正灸起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是中午回家发现一屋子艾香味道,心里想着这艾条的香味还真是持久。但是,无论我搜遍那里却找不到我的艾条了。后来才发现地上有那么一小撮白色的灰尘,可能是我们不在家的时候它继续燃烧直至烧尽了。还好没有引起火灾,想一想都后怕!这或许就是货真价实的艾条了,看来下次再用艾条时必须把它掰下来,否则就又会浪费一个整条的了。

  现在想一想和艾蒿的种种故事,更希望的是能在中小学加上一些劳动实践或者劳动常识的课程了。连我的孩子一直在农村长大的孩子也是“黍稷不分”、“稻麦不清”的。想到现在的孩子们味蕾都被重口味所损毁,已经再也品尝不出自然所赐予的味道了,至于那些中草药,不知道多年以后,还有多少人可以懂得自己身边的那些随手可以采撷的植物的药用功效,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