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苍老不了记忆的散文
今天见到你,犹如当年鲁迅先生见到闰土一般。有那么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母亲说:你就是那位表姐,你们都变老了。是啊,都快五十岁了。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啊!
那时我七八岁,你十一二岁,扎着羊角辫。因为我爷爷是你父亲的舅舅,是比较近的亲戚了。所以那时我在父亲的带领下经常去你们家。有时父亲会把我寄放在你们家几天或十多天。你父亲比我父亲年纪大。父亲便让我喊他:伯。伯就你一个孩子人又勤快,所以家里的条件比起一般家庭要好得多。能有口饱饭吃。大概是我上小学一年级的那年暑假,我又去了你们家。你家门前有一棵枣树,不太高但上面结了很繁的青枣,还没成熟。我想吃,你就用棍子打。惹得邻居的孩子都来围观。却失手打在了邻居孩子的头上,那孩子哭着回去了。你家的.旁边是绕村的池塘。水肥泥沃,里边长满了又大又圆的荷叶,肥厚翠绿。怕伯回来骂,你折了两只荷叶盖在你我的头上。我们蹲在那草丛里,听着蛙鸣,被蚊子叮咬着。最终还是被伯扭着耳朵拉回了家。如今倒是常常怀想那时的荷塘月色。你很勇敢,带着我在树上捉蝉的幼虫、跳到池塘的污泥里给我采那只白荷花,在污泥里用手挖嫩藕吃......
稍大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你家,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后来我去外地工作从此便不知道你的消息。
今天你来我们村,给你丈夫的亲戚家搭礼,才过来的。母亲告诉我:你就是伯家的表姐,我木然了。岁月的风霜已把一切变得不可思议。我忽然回忆起那荷塘月色,那棵枣树、那个扎羊角辫的女孩来。如今一个又黑又瘦的半老妇人站在我面前。母亲告诉我说:你就嫁给里邻村的人家。离我们也就二三里路,家里负担重人口多,过日子不容易!
我喃喃的叫了一声:姐。眼泪就从眼角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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