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饭散文
春节,是儿女们和父母磕家欢乐的日子,高大爷家亦不例外。高大爷共有三个儿子,在初一这天,住在各个角落的儿孙们,都会来父母家一起吃团圆饭。这时候,便是大爷、大娘最高兴、最得意的时候,人到了晚年,看着子孙满屋、济济一堂,听着儿孙的祝福声……那可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大儿子、二儿子都来了,孙儿、孙女在给爷爷、奶奶拜过年后,拿着爷爷、奶奶赏给的压岁钱,欢呼雀跃地跑出去玩去了,两个媳妇,走进了厨房,扎上了围裙,帮着婆婆准备中午饭。
大娘问道:“老三媳妇怎么还没来?”
老大媳妇悄悄地走到大娘跟前,说道:“听老大说,三弟跟媳妇生气了,媳妇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大娘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老大媳妇说道:“快两个月了,小三怕您生气,不让告诉您。我昨天到小三家,劝了半天,让他大清早,去叫媳妇去了。”
老二媳妇说道:“妈,您别着急,三媳妇肯定回来,哪有闺女在娘家过年的'?别人会笑话的,她娘家人,一定会劝她回来的。”
大娘开始不安起来,悄悄地走到屋里,告诉了老伴。高大爷说:“我说这么多天,不见三媳妇和孙子来?肯定有事!这个三儿。啥事不跟大人说,儿大不由爷啊!由他去吧!”话虽这么说,团圆年,本该全家一口不少地在一起,共度欢乐时光,现在少了一家,还叫啥团圆?大爷、大娘心里不是个滋味,脸也阴沉起来,期盼着小三能把媳妇劝回来。
饭菜做好了,摆了满满两大桌子,小三一家还是没回来,一家人都在焦虑中默默地等着。
老大媳妇说:“妈,要不我去三媳妇娘家看看去?”
老大说道:“你去又怎么样?给你几句难听话,心里怪难受的,弄不好再吵起来,大过年的,好像我们家跟她找事似得!”
大娘说道:“再等等吧!”
时间再往晌午不停地走着。孩子们玩的回来了,吵吵着肚子饿了,一个个小手不停地在盘子里偷吃着凉菜,大爷点燃了一支烟,在抽着闷烟,大娘唉声叹气的,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商量着,穿上衣服,要往三媳妇娘家去。
门开了,大家满怀希望地迎上去,小三回来了,还抱着孩子,身后没有三媳妇,大娘问道:“她没回来?”
小三铁青着脸,气哼哼地说道:“妈的!回来跟她离婚!不要她了!”不用说,他在媳妇娘家不顺利,看来,媳妇是铁了心不回来了。
大爷说道:“三儿,要不让你妈给她打个电话劝劝她?或者你嫂子去她家一趟?”
小三吼吼道:“谁也不许劝她,老的、大的,大年里去求她?!她不回来拉到,过了年,我就跟她离婚!”大家纷纷劝着小三,大过年的,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该来的都来了。不来的求也求不来了,再等下去也没意思了。
开饭了,一家人依次围坐在餐桌前,孩子们开始贪婪地吃起来,男人们端起了酒杯,女人们倒满了饮料。高大爷忧虑地坐在酒席上,高大娘仍然心不甘地离开了座位,跑到凉台上张望着。一家人心情沉重、小心翼翼地劝导着小三,避免触动小三那敏感的神经,惹起他的心头火……
不一会,大娘欣喜地跑到屋里,说道:“等等、等等……”大家止住了筷子,大娘忙跑到门口,开开门。
门外,站着小三媳妇。
又是一个团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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