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拾记忆的贝壳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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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拾记忆的贝壳的散文

时间:2021-05-15 16:43:40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捡拾记忆的贝壳的散文

  总有某个闲暇的时刻,我们的心需要在忙碌的奔波中得到一些歇息,于是,或翻翻书,徜徉在精神的世界,暂时忘却一些尘世的烦忧;或到网络里串串门,看看那些神交已久的博友在忙些什么,分享一下他们的诉说;或整理一下有些纷乱的书桌书柜,有一些书或书信,将我的思绪带到过去的时光,漫步心之海滩,捡拾记忆中的一枚枚贝壳……

捡拾记忆的贝壳的散文

  【我曾做了“小号王子”】

  不知为何,我越来越怀念曾在乐队吹奏小号那几年的美妙光景。

  至今仍清楚地记得二十余年前刚进乐队的情景。在乐队,我呆了7、8个年头。想想这7、8年,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乐队的生活,成了点缀我生命乐章的最美的音符,它充实了我单调枯燥的单身生活。记得那时我刚入厂时,一群小青年生龙活虎在各个工作岗位上,工作辛苦些,终因年轻,不致有太多的累,但业余生活的单一,的确乏味。不久,就知道单位的乐队需补充新生力量。我当时文静腼腆,不怎么自信,尽管自己口琴吹了多年,吉他也会些简单的弹唱,但总觉得乐队是可望不可及的,没敢去报名应试。还是好事的朋友拖我去,且被选上的。给了把虽有些破旧但却被冠之为铜管乐之王的“小号”。

  为了不被淘汰,我将小号背回家,早晚寻到林中僻静处练习。师傅说不要急于吹旋律,先打基础,吹长音,走稳了才能跑。为此,我着实下了番功夫,并且很快就能融入乐队一起合奏了。每周,单位上都要安排乐理知识学习和排练,一个曲子练成,往往自己都要陶醉其中。

  乐队,它给我的生活增添了许多快乐。我成长的过程,是有些孤独的,进了乐队,小号便成了我的亲密朋友。下班回到家,看到放到乐谱架上的小号,心里就特别愉悦舒畅。闲暇时,就带着它到树林中去,让它发出的美妙的声音,让我感到无以言表的快乐。当然,这快乐,在舞台上演出就更加显现。当熟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更感自豪。然而,当我为生活的艰难而烦恼时,为上有老下有小的重负而感叹时,欢乐的音符,越来越远离了我。即算今天再拿把小号让我吹奏,我想我也没有当年的兴致。那快乐,只能成为记忆;那快乐,也只能属于那个年代的那个年纪。

  乐队,其实也培养了我的自信。这点或许是于我最有益处的,这自信,来源于人们赞许的目光和羡慕的神情。在人生这台戏中,当你是主角或是演员时,面对那么多的观众,那心情是特别不同的。我可能正是在乐队中处于“抛头露面”的位置,而被人逐渐认识了解,继而被人赏识的。

  如今,当我坐在观众席里,看着台上乐队的演出,总会想起当年自己在乐队做“小号王子”的美好时光......

  【我被电台录了一回音】

  那个冬天,是我那年中最温暖的季节。因为在这个季节里,我上了电台录了音。我把这件事载入了“个人大事记”本上。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伏案写着新闻报道之类的稿子,这时有电话铃响起,正是找我。对方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悦耳的女中音,并自报家门是市广播电台,让我明天去电台录音,并给我出了题,让我先思考准备一下。撂下电话,一时竟以为这不是真的。

  印象中,上电台录音,多是有名气的大人物的专利,我也早已习惯于当听众,从来不曾想过自己能上电台当一回“主角”。这样的事,总有点“福从天降”、“喜出望外”的感觉。

  翌日,如约赶到电台,节目主持人接待了我,她说:“今年你写的稿很多,上稿率也很高,特别是你来的散文较多。我们‘周日新节奏’栏目今天请你来,一是请你给一些文学爱好者说说你的写稿体会;二是谈谈如何提高上稿率”云云。

  我当时真不知如何答对。谈体会倒也无妨,至于谈写文章,只怕是“不敢造次”了。因为我当时也不过是一个宣传干事,最多也只能算是“文学爱好者”;虽然那两年获得过市报、市台的“优秀通讯员”称号,但谈写文章,总有点“班门弄斧”之嫌。电台的声音传出去,湘潭这么大,文章大家不少,听后会怎样?毕竟“艺”不高,所以“胆”也不大。只说自己写文章缘于写日记,写日记又缘于一定的.客观环境,是写日记练就了我的文笔。后来又有缘于从事宣传工作,才与方字结缘,如鱼得水,如此而已……

  好在录音室仪器虽多,但人却很少,只有主持人和我。好在主持人也挺随和,且善于引导,因而不致太紧张。

  次日就是星期天,一大早,我就打开录音机,恭候着“周日新节奏”,期待着自己的声音出现。到了十点多钟,终于听到了我昨天说过的话,同时还配播了我的散文《我像张雨生》,似乎要让人更全面地了解我。我按下了录音键,让这声音保存下来,做自己的“听众”,反复聆听。

  某日,有熟人拍我肩膀说:“你小子行呀!上电台风光了一回。”我的心便提前跨过了冬季,如沐春风……

  【我被“嫁”了一回】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当汽车载着我的桌子我的人,驶出朝夕相处三个年头的办公大院时,心里突然冒出来的却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那象征着铁道的路徽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了。此刻,我忽然想起小时侯逃学跑十来里路去看新修的铁路和火车,并梦想着长大了当一名火车司机的情景。还记得,那时正播放一部朝鲜战斗影片《火车司机的儿子》,火车那庞大而威风的形象,长久地占据着我的梦乡,于是更坚定了当火车司机的信念。然而人的理想与现实似乎总要闹那么点“别扭”,待我学习了蒸汽机车、焚火给油等专业知识,却由于视力差架着眼镜,不能正常了望和辨别信号,而最终与火车司机梦插肩而过,成了一名铁路工。

  这次,却要离开运输离开铁路了,想想世事终归还是一个“缘”字。虽然心头总还是念着,故土难离一般,但又无可奈何。

  临别的日子,心里总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欢送会上,朋友们侃侃而谈着这些年我的所作所为,我则用心听着,气氛是轻松而又凝重,轻松的是大家的欢声笑语,凝重的是我的心情,离情别绪。是啊,无论怎样,这里曾是我少年的梦想,这里铭刻着我八年的青春时光,这里布满了我的足迹,洒下过我的汗水,也留下了我深深的眷顾……

  接连的几日,老少朋友们赠我以话、以花、以文、以歌。话是知心话,充满留恋和勉励;花是水仙花,以物托志,寄托了——长者某种厚望;文是抒情文,诗是赞美诗,歌是那首《永远是朋友》。

  汽车停了,我新的工作岗位到了。我的新老领导在寒暄,新同学玩笑着说:“这是你们嫁来的女呀!”一句话,让我猛然想起近些日子,我魂不守舍慌慌然的感觉,原本就是女儿出嫁般的滋味。哈哈,我也被“嫁”了一回呀!

  【我创办了“无名草”】

  近来的生活庸庸碌碌、闲散了不少,不知为何,却总要想起早些年前自办团刊《无名草》的事。那段日子,虽说不上轰轰烈烈,却多少有些让人振奋的感觉。

  那时,两届技校生来到厂里修铁路,单调的劳作,乏味的生活,让学生时代五彩纷呈的梦变成了记忆。毕竟是读了点书的人,毕竟年轻而不甘寂寞,于是,在团支部内创办刊物《无名草》的设想一下子得到了一致拥护。取名“无名草”,自然是出于自知之明了。然而,那时的我,除了肚里几滴墨水之外,一无所有。但我一方面求得领导的支持,另一方面利用工余时间捡废钢铁作资金,于是,一个署有“革委会”字样的老掉牙的油印机归我所用。铁笔钢板蜡纸白纸油墨等筹备齐全。不久,一本飘散着油墨清香的薄薄的“书”问世了,封面是叫不出名的几瓣草叶,印上猩红的“无名草”章,虽嫌稚嫩了些,但我们捧在手上一样地激动不已,因为这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刊物。

  本来是空手造就的“事业”,希望当然不能太高,我们原只想,“无名草”,自有无名草式的生活和追求,办这么一个刊物,既可以给自己一个抒发情感的天地,也可以体验那份创造与成功的欢乐。不想,她的问世,竟得到了各方的关注和厚爱。当时有位领导曾十分肯定,赞许地给《无名草》挥笔题词:“无名育有名,平凡出峥嵘,尺幅小天地,雄心任驰骋”。工会主席也亲自给刊物写了篇文章“我们还应为他们做些什么?!”这让我们备受鼓舞。

  为了让这株小小的《无名草》茁壮成长,我投入了更多的心血。我把她定为季刊,并精心设计每一期的封面、排版、插图,刻印时的字一笔一划很是工整规范,很有风味,并且还设计了一个刊徽。渐渐地,《无名草》成熟多了,很像那么回事,拿在手上不再觉得寒酸,代之的是一种自豪感。

  就这样坚持了五个年头。虽无分文稿酬,但稿源却始终不断,除了“无名草”编辑部成员和特约作者的,还有来自兄弟单位的,远的至广西。我们虽然都是业余时间刻和印,没有半个加班费,却一样地劲头十足。

  后来,《无名草》作为工会的读书成果,曾作过经验发言,我们的团支部也名声大振,跨进了市一类团支部的行列。“无名草”们的文章,也登上了大雅之堂,有的上了厂报、市报,有的上了《冶金报》,有的上了《湖南文学》,有的在此起飞,当上了团委书记、工会主席,走上了不同的重要岗位……

  哦,感谢你——我的“无名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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