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语》续散文
如果你知道《梧桐语》,这是续篇。
意外间看到铅体字的《梧桐语》,有些激动,再次翻看,熟悉的文字又把我带回到了那年的高三,那年的十八岁。四月的离别,学校的梧桐花开得格外好,粉粉的,嫩嫩的。有时会随风打着小旋儿,飘落下来。雨后,雨打过的梧桐格外干净,但也落了不少。
高三晚饭后,和同学一起在这几棵梧桐树下打羽毛球,偶尔,硕大繁密的梧桐花会手捧那意外飞来的羽毛球,许是好奇,久久不肯放手。抬头,看着被花劫掠的球,我们总会用尽各种办法,晃动树干,用小石子击打花,甚至最后竟用上了羽毛球拍。跳起来,高高地把球拍对准球的地方高高抛起,企图以此把球带下来,结果总是有趣的。幸运时,球和球拍均可顺利落下,当然,一次试验往往是不成功的,一般都是反复多次。许是,那棵梧桐看见树下的几个孩子,巴巴地抬着头,渴望中略带些焦虑的眼神,让它有些许不忍。缓缓地张开那美丽中带着沁人芳香的手掌,“啪”球拍和球终于安全落地了。但也有另一种情况,球拍和球一并被挂在了树上,无论你怎样乞求,那棵梧桐似沉睡了般,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遇到这种情况,画外和画中的人都黔驴技穷了,最后怎么办了,我竟一点儿想不起来了。所记的只是那幅雨后梧桐的画和那年梧桐树下的那几个日渐模糊的面庞。
高三临毕业的那个六月份,夏季的炎热和对未来的迷茫,略带些离别的伤感,一次次击打着躁动不安的心。早晨和晚上,甚至于午后,我总喜欢搬着凳子(一个中间被圆镂空的红木凳。看起来有些像特殊的马桶,总有些让人尴尬,遂用一本书平摊其上,来掩盖它造成的残缺。至于是谁把它镂空了,又用来干什么,我一直没明白。偶尔,那本摊在凳上的书会因种种意外,被拿开。这个奇怪的凳子总会引来好奇人的追问,互相开几句玩笑,彼此抬头,会心一笑。许是早已明白,是哪个顽皮孩子的无心之作吧)到走廊上去,靠着窗户,眼巴巴地盯着那几颗梧桐,嗅着淡淡的清香,在它的粉色王国里,做着粉色的梦。
后来的一日,窗外传来的“嗡嗡”的巨大噪音,让这个本就不平静的夏天,愈发显得不安分了。下课,从教学楼前走过,地上散落着树枝。过了几日,几棵长了许久的参天大树消失了,看着这些消失的树,我的内心开始恐慌,怎样也不愿意去推想那几颗梧桐的命运。该来的还是来了,就像那年的'高考一样。突然想起史铁生的那句话“死是一件不必求成的事”。那年的梧桐,那年的高考就像这句话一样,是一件不必求成的事儿。该来的来了,该走的走了,除了那幅雨后梧桐澄净的画面外,似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上个月,偶尔从一个同学那里得知,学校搬迁了。去了哪儿,我并不太关心。只是有些淡淡的伤感,虽然心里很明白,即使不搬迁,物也不是那时的物,人也非那年的人。内心总是霸道的,总希望物永不变化,为我保留那份熟悉感,但却忘了,你已经不再是那年的你……
再看当时写的那篇《梧桐语》,虽然很稚嫩,但却再也写不出了。庆幸的是,那篇文章还在,和着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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