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偶遇散文
昨夜独自在酒吧喝了很多酒,也并不是心情有多坏,只是一向好静的自己,突然很想疯狂的放纵一次。已经微微有些醉意的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趁着自己还清醒,我赶紧买了单准备回家。
打车到了小区门口,感觉丝毫没有睡意,所以不打算上楼睡觉,想在园区的亭子里坐一坐。已经很晚了,小区里难得的宁静,甚至连路灯都有些打瞌睡了(也可能是我的酒意产生的错觉)。
本想亭子里一定不会有人,天气有些寒意,又这么晚,也只有我这个头脑不太清醒的人,才会想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坐一坐。快走到亭子的时候,却看见亭子里一条长椅上有一个身影,背对着我。眼花了吧,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次,确实坐着一个男人,吸着烟,低着头,昏暗的灯光下,他又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但想也想得到,心情好的人,怎么会在这时候孤孤单单一个人坐在这里。
我不打算再去坐坐,因为不想打扰了人家,或是我的突然出现会把人吓到。但也没有立刻走开,好奇心驱使我想看看再走。可能是夜太安静,我的脚步还是把他从沉思中惊醒,他突然的回头倒是把我吓了一跳,他看见我,并没有转过头去回避我的目光,倒是我被人发现之后,像是做贼心虚一样想立刻逃离。
我刚转过身想要走开,那个男人却开了口:“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坐一会儿?”他这样一问,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想,这个亭子正对着门卫室的窗户,而且园区里边到处都是摄像头,你还能把我怎样不成?坐会儿就坐会儿,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长椅上。他说:“喝了很多酒吧?”“对。”“一定是很不开心了?”“没有,看你的样子倒像很不开心。”我有些赌气的'说。但他并没有回答我的意思,只是说:“要不要来根烟?”我说:“也好。”于是走过去,他递给我一根烟和打火机,我点燃烟,又坐了回去。点烟那一瞬间,我看了看他的脸,和我差不多年纪,脸很熟,同在一个小区,偶尔一定会看到的。我想他应该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我们各吸各的烟,沉默了一阵。还是他先开了口:“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什么时候?”“觉得很迷惘,生活没有目标,失去了方向,觉得做什么都很乏味,甚至找不到生存的意义?”听他这么一问,我终于知道他只是太寂寞,为了佯装坚强,很多心里话又不想和特别熟悉的人说(我自己也会经常这样),所以才找我这个陌生人发发牢骚。这一下我也放开了,因为我也有这个需要,我说:“当然有过,所以今天才会喝这么多酒。”
我们一起聊了很多,从各自的职业,老家在哪里,在哪所大学毕业,只要不是私密的问题,都聊了个痛快。他最痛快的是把自己的领导骂了个狗血淋头,而我这一点和他比起来,还算幸运,我的领导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但我没有拿这一点来向他炫耀,刺激这位已经伤痕累累的老兄。
到最后,他经过一番发泄,我看心情已经好了很多,而我本来也没有那么差。我反而安慰着他:“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生活总要继续,不要失去信心,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不然为什么每天这么忙忙碌碌,人人不还是在努力拼搏。放心吧,上天总不会亏待努力向上的人,你的一切付出终有一天会得到收获。”其实这些话又何尝不是对我自己的一种心理暗示。
我们的谈话结束,又信心满满地各自回家睡觉,继续迎接每一个灿烂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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