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街头小事的散文随笔
十一月二十七日下午,从地铁出口出来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盲人正拿着话筒坐在坐小凳子上演唱,他前面放着一个装着硬币的小碗。他头发蓬乱,皮肤幽黑,衣着肮脏,看得出是一副典型的行乞者。
他正在唱一首日本民歌---《北国之春》,他唱腔浑厚,音色润泽,吐字纯正,抑扬顿挫,其演唱水平绝不亚于一般的专业歌手,我不由停下脚步,站在旁边,静静的听他唱《北国之春》。
《北国之春》这首歌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红极一时,席卷大江南北,其优美的旋律至今依然让人如痴如醉。
眼前这盲人唱得非常醇朴、真诚,没有伴奏,也没有配舞,听得出,他在演唱中将自己的感情揉合了进去,至少我认为,比起那些超男超女们以及《星光大道》中的歌手们装模作样、惺惺作态的表演,这盲人的演唱却更加有滋有味,容易让人能产生出心灵的共鸣!
当他唱完《北国之春》时,我拿出十元钱,丢进碗里,不料,风一吹,十元纸币落在地上了,盲人连忙捡起钱,放进口袋。我突然觉得非常不安,生命无贵贱,劳动要尊重,应该把钱放进碗里,而不是随便一扔,纵使施舍,也应尊重他人,居高临下的'姿态只能折射出一个人的品质的欠缺和心灵的阴暗,感到惭愧。
对于这盲人,我始终认为他其实必要把自己的外表弄得这么猥琐。在我国的最低生活保障的政策中,尤其是残疾人的温饱是没有问题的,而街头演唱作为残疾人一种挣钱手段,应该理直气壮,更不应该以讨乞者的身份出现。或许,以可怜者的身份会博取更多的同情,但这正是儒家文化中高低贵贱等级文化糟粕的体现,从文化中反思我们自己的不足,或许比单纯的抨击和偏激的指责更具有实际意义。
其实,我在德国、波兰、俄罗斯等国出差时也正常碰到这些街头卖艺者,他们年龄大的有六十多岁,小的只有十几岁,有男,也有女,他们衣着整齐,干净清洁,前面也都放着一个小碗,对于每一个施舍者,无论是把硬币扔进碗里的,还是放进碗里的,都会报以一个微笑。他们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劳动者,而非行乞者。
也许,这正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也是东西方价值的不同,但如何揉合东西方文化的精华,共同造福人类,应该是世界面临的共同课题。这就需要各大国领袖们的深邃的智慧,和超越意识形态的历史胸襟,世界更需要许多集思想家、哲学家、政治家于一身的领袖们。然而,无论是美国的布、奥,还是俄罗斯的梅、普,或者是中国的江、胡,只不过一个个都是匆匆而过的历史政客而已。
也许,这仅仅是一件小事,不值得一提,因为在街头,每天都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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