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湖观荷散文随笔
假日出游,去承德避暑山庄,遍览湖光山色,亭台楼阁,却都如走马观花,随看随忘了。唯有澄湖的荷,至今还是时时想起。
澄湖是避暑山庄八湖之一,面积不大。整个湖区用山石围成,水面距石岸高约一尺,湖水清澈见底,有柳叶大小的鱼儿游弋其中。湖中种植着荷花。许是因为新植,别的湖区里的荷花早已开得妖娆一片,澄湖里却只有荷叶,绿意盎然,这便有了一个让我好好欣赏荷叶的机会。
生活于北方,便很少有机会看荷,即使看,欣赏的多是艳丽的荷花,少去关注陪衬的荷叶。其实荷叶之美,不逊荷花。澄湖中的荷叶生长得毫不拥挤,因此,错落有致的各种荷叶之态尽收眼底。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茎儿粗壮、高高伸展于水面之上的大荷叶。它们的叶心深深地凹下去,叶片没有一丝褶皱或裂痕,像一只托举着的巨手。它可算得上荷叶中的伟丈夫吧。这正如人生的壮年,豪情满怀,如日中天,有抗击一切风雨的坚定信念。那些恰恰浮于水面上的荷叶最招人爱怜。它比大荷叶小一些,薄一些,是平展开的,显得很轻盈。它的叶缘均匀地荡着花边,细致而精美,如少女身着的'漂亮舞裙。这叶子也便如少女一般羞涩而平静地轻伏水面,娇美异常。最为沉寂的便是将老的荷叶了。他的绿已不再纯粹,掺杂了深暗的颜色,叶面布满了褐色的裂纹,边缘多半已破损了。它们想必也曾是这湖上最高、最美的一群吧。这正如人生的老年,波澜壮阔之后,便退于水面,不事张扬。虽不再引人注目,却自有温馨、从容的美丽境界。令人惊奇的是尚未展开的荷叶。它们刚刚探出水面,颜色嫩绿,若你不去仔细观察,绝看不出它也会是荷叶,因为如果连着荷茎看上去,它更像是一个两头尖尖的小锤子,细看才知道是两边向里紧紧地卷成的。它们皱皱地蜷着,如尚未长成的少年,美丽的梦想在稚嫩的心里藏着。但谁知道呢?也许明天,它们就是这湖中最夺目的风景吧!
在澄湖边,我把双脚浸入清凉的湖水中,坐了很久。周遭是处处美景,游人如织,我的心却静如无风的湖面,安逸如水中悠闲的小鱼。我看的是荷,品的,却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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