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香格里拉散文随笔
香格里拉是我们这次旅行的最后一站,也是我们梦幻之旅开始的地方。几年前,我曾在一部描写青年男女恋爱的电视连续剧中看到,男主人公失恋后告诉女主人公,他要乘飞机去香格里拉。当女主人公前往机场询问去香格里拉的飞机何时起飞时,机场工作人员告诉她:“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名叫香格里拉的地方。”从那以后,在我心中,香格里拉就是一个虚幻的世界,是一个理想的王国,是我心中的桃花源。
要不是这次去云南,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认识香格里拉,都会把它当成一个虚幻的世界。这次云南之行让我知道,香格里拉就在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
半个多世纪前,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肯定没有想到,他在长篇小说《失去的地平线》中描绘过的香格里拉——那个美丽动听而又遥远陌生的名字、世外桃源与伊甸园的同义语,竟像一个巨大的悬念,足足跟随了人类半个世纪。他当然更没有想到,在21世纪的今天,它会引来那么多普通中国人的倾心关注——比如你,比如我,比如他。
我们坐汽车沿着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向香格里拉行进,路两边有亭亭玉立的松树,有青翠如洗的草地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红、黄、白相间的小花,还有悠悠的白云相随、淅淅沥沥的小雨陪伴。人还未到香格里拉,我的心已飞到了那里。
当我真的行走在香格里拉的土地上时,竟怀疑自己来到了广袤的大草原。这里随处可见各种野花、青稞田,大片紫的、白的土豆花,新新旧旧的土墙房,高高低低的青稞架,随风飘动的经幡,还有生长在河边郁郁葱葱的水柳和在草地上悠闲吃草的牛羊。
导游告诉我们,每年春天,香格里拉漫山遍野开满了红的、白的杜鹃花,就像花的海洋,在绿色草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可惜,我们去的不是时候,看不到美得令人炫目的杜鹃花。
晚上,我们到藏民家家访。所谓家访,其实就是我们花钱去藏民家品酥油茶、喝青稞酒、吃奶酪和牦牛肉、赏民族歌舞,这也是当地藏民开辟的民俗旅游项目。20时左右,我们来到藏民家。在门口,几个藏族青年给我们敬青稞酒、献哈达,我们按照导游事先教的礼节还礼。走进屋里,是一个大大的表演厅,我们看到有两拨人已经端坐在两个方位。我们入座后,主人开始敬酒、倒酥油茶。我们静静地喝着青稞酒、品着酥油茶、吃着奶酪、赏着歌舞。当他们跳起锅庄舞时,一帮游人也上台跳了起来,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人们纷纷上台,与藏族同胞一起跳了起来。从不喜欢跳舞的我受到感染,情不自禁地加入到狂欢的队伍中,快乐地释放着自己的激情。事后我们得知,这里其实只是供游人参观的地方,并非藏民真正的家。
第二天,我们坐车来到了香格里拉普达措国家公园,远远望去,雨中的碧塔海(普达措景区之一),白茫茫一片,唯有碧绿如玉的草地上盛开着白、红、紫、黄的花儿,放牧着牛羊群,犹如一幅田园风光画。
碧塔海四周生长着浓密如云的杜鹃花,湖中居住着第四冰川时期遗留下来的古生物——重唇鱼。每到端午节,杜鹃吐艳,落英缤纷,湖里的重唇鱼总是经不住诱惑,去吞食水中含有微毒的杜鹃花,其结果是一尾尾重唇鱼在明媚的春光中醉酒般漂浮于水面上,演绎出杜鹃醉鱼的奇观。导游告诉我们,香格里拉有四大奇观:梅里雪山、噶丹·松赞林寺、杜鹃花、重唇鱼。我们到碧塔海的时候正值夏天,此时的杜鹃花早已化为香泥,重唇鱼也因下雨了无踪影。淅淅沥沥的小雨淋在我们身上,犹如沐浴着圣水。在茫茫的雨水中享受着充满诗意的碧塔海,仿佛与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融在了一起,让我神游在香格里拉的梦幻世界里。
在香格里拉的宾馆里休息时,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名为《灵息吹拂》的书。我信手翻阅,看到这样一段话:“一个名叫卓玛的红衣少女和她手牵的那匹白马站成了一则寓言。当你想象在晨曦初露或夕照如金的傍晚、卓玛牵着她的那匹白马从牧场上走过时,你不能不为她拥有大自然又拥有自己创造的生活感到庆幸。承担自是重负,而作为补偿,她赢得的将是完整而又高尚的心灵。”是的,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红衣少女卓玛拥有的财富是有限的,甚至是贫穷的,但她拥有的是纯洁的心灵,是有钱人花钱也买不到的安宁生活。而我们呢?除了奢华、贪婪,还有智慧——蹩脚的、自私的、狭隘的智慧:我们用智慧谋取职位,用智慧获得金钱,用智慧俘获人心……。我们常常庆幸自己生活在繁华的都市,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贫穷。其实与那位红衣少女相比,我们很穷,除了钱和权外,我们还有什么呢?在这个社会里,我们缺少的不是智慧,而是淳朴、高尚的心灵,是那种恬淡、安宁的生活。我很想像卓玛那样早上迎着朝阳,黄昏伴着夕阳,在香格里拉广袤的牧场上自由自在地放牧,让心儿追着鸟儿飞翔,让思想伴着白云驰骋。牛羊迈着悠闲的步伐在蓝天、白云下吃草,我则拿着牧鞭赶着牛羊、唱着牧歌,在红花绿草中放飞自己的心灵。我让思绪飞到梅里雪山,观赏雪域高原的雄伟与壮美;我想象着自己变成碧塔海里的一尾重唇鱼,让凋谢了的杜鹃花飘落到湖中将我醉倒,让杜鹃醉鱼的奇观演上一千年;我还想变成漫山遍野杜鹃花中的一棵,在这片洁净的土地上盛开、凋谢,然后化为泥土……
这时,耳边传来一支美妙的歌谣:“香格里拉,这里是一片绝尘净域,美丽得让你一听倾心、一见钟情;这里是一方旷古秘境,神奇得让你如梦如幻、如痴如醉;这里是一片七色乐土,灿烂得让你五体投地、顶礼膜拜……”
啊,香格里拉,你是我心灵的栖息地,是我心中的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