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故事散文
接连下了三天雪,我们这里彻底进入了冬天。
保暖与驱寒是这个季节的当务之急,人们从头到脚都“武装”起来了。
冬天我们这里是天寒地冻的季节,但是关于冬天的记忆,有一些想起来心里却是暖暖的——今天讲一个美女为我织耳包的故事。
那是我上中学之前的事,具体哪年忘了——肯定已经超过40年,够得上“陈谷子烂芝麻”。
当时冬天在男孩子们中最流行的,不是棉帽子或长围巾,而是戴毛线织的耳包(这种耳包已经多年不见有人戴了)。
现在冬天也有戴耳包的,但与我小时候的耳包已迥然不同——现在的耳包,外形像上网用的耳麦;那时的.耳包,是用毛线织一个环形的“圈套”套在脑袋上。这种耳包,耳朵部位约两寸宽,其它部位约一寸宽,一般用粗毛线织,并且织得比较密实。戴上这种耳包,既挡住了寒风吹前额,又保护了头上最薄弱最不耐寒的部位——耳朵不被冻着。
耳包的好处是,它虽然简单至极,却起到了一顶厚重的棉帽所起的作用,成本低作用大。并且耳包戴上摘下都很方便——摘下时可放在衣袋内,不像戴棉帽子在外面玩热了没地方放,特别适于喜欢户外活动的年轻人或小孩子,所以一时间大行其道,深受欢迎,当时都以戴耳包为时尚(这种耳包唯一的缺点是不能遮挡下巴,而有一种可遮下巴的耳包因样式不好看,只有年龄大的人戴)。
可是那时没人给我织耳包,因为我姐姐下乡做知青了。
看着他人戴着耳包“招摇过市”,我心里直痒痒,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苍天哪!大地啊!哪位天使姐姐下凡来为我当“织女”呀?!
其实,人家天王老子早就把“织女”派下来了。
那时,我家邻居有位大我两岁的美女姐姐,我们是很好的玩伴(这“美女”的封号不是我随意赠送的,是邻居们公认的)。
美女姐姐不大和其他男孩子玩,但是却愿意和我在一起玩(可能是我比较老实,不太讨厌吧——美女姐姐经常和我玩,也让其他男孩子很羡慕甚至可能嫉妒呢,呵呵)。
不知怎么,我的心事让她知道了,于是从未当过“织女”的美女姐姐决定要为我织一个耳包。
那时不实行计划生育,每个家庭的子女都有五六个甚至更多,而美女姐姐家与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一大帮的家庭不同,她只有一个姐姐,并且父母的工作都很“滋润”,所以她在家里是“养尊处优”的,既用不着像我们那样去做很多的家务活儿,也没有当“织女”的爱好。
为了满足我这个小兄弟的愿望,美女姐姐在家里找出了毛线,又去同学家学习针法,一针一线地为我织起了耳包。
耳包织成了,可是由于美女姐姐没有经验,“圈套”过大,戴上之后松松垮垮。我用线将耳包“额头”部位折叠着缝了一下,这样便可以戴了,但这明显是一个有瘕疵的“作品”。
现在回想,出现问题的原因可能有以下几点:1.毛线的弹力不好(并且不是粗线而是细线);2.别人可能用的是“反正针”,而美女姐姐不会“反正针”,用的是最简单的“平针”,没有松紧度;3.有经验的“织女”都要“量体织衣”,知道大约用多少针,而她不知道,只靠估计。耳包不“合体”的具体原因我说不清楚,但现实是这耳包织失败了。
不管怎么说,我有耳包戴了——虽然未完全合意,可多少也得到一些心理安慰。
对于这件事,现在我总结如下:1.我有耳包了;2.这耳包是美女织的;3.它不是我喜欢的样式;4.它不是我喜欢的颜色——我当时喜欢的是深蓝色和驼色的,可我的耳包是比较鲜艳的浅蓝色的。
顺便说一下,这位美女姐姐那时也经常帮我做一些家务劳动,并且在我上中学后对我的学习有过很多帮助。中学毕业后她似乎找个借口没有下乡,而我毕业后则下乡做了知青。后来我们各自成为企业员工,再后来各自成家。但是那些年里我们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见面聊聊的机会,只是这十余年双方的工作单位、家庭住址和通讯方式都在变来变去,我们一直没有见过面也中断了联系。
40多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可转眼间我们都由称呼乳名的“小”什么什么变成了走向“夕阳红”的人了。假如按平均寿命80岁算,把人生分为“春夏秋冬”四个季节,那么每个季节是20年。我与美女姐姐相识于人生之春,现在都在从人生之秋向人生之冬迈进呢。
希望哪一天再见到我的这位美女姐姐时,她的风采不减当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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