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飘香的季节散文随笔
南滨农场位于海南岛的南端。南滨常夏无冬,素有“天然大温室”之称,芒果早熟,12月份就有少量上市,跨入新年的1月份,芒果大量上市。南滨芒果收获期延续到5月初才宣告结束。
南滨商贸区四家做南北货运的,在芒果收获季节是最火爆的。在南滨的收果老板,把芒果收上来打成一包包,由四家货运点装上一车车,芒果就发往天南海北各大城市。农场的果农也把自家产的芒果交给货运点,托运到其他省市的批发市场。南滨每年出产的四千多吨芒果从这里销往岛外。
农场里的“包子佬”、老莫,初始也像农场其他果农,在电话里联系批发市场的批发商,然后才像猎人一样,让手中的鹰放飞出去——把自家产的芒果,通过农场商贸区的货运点,发货到内地市场。他们直接在市场就赚到了高于原产地的价格。这么一来,“包子佬”、老莫干脆做起了老板,到各家果园里侃价、收果。安排在内地水果批发市场的家人,不仅接货卖果,还及时向农场的“包子佬”、老莫反馈市场行情,在果园收果的.“包子佬”、老莫赶紧适时调整价格。“那就随行情就市了”。往往在这时候,“包子佬”、老莫和果农才把果价拍板下来,下了定金,这就是说,园里的全部芒果,“包子佬”、老莫都要了。
有人问,南滨人跑市场做芒果生意,仅有“包子佬”、老莫?拿“包子佬”的话说,芒果生意当初是外地老板独家来做,如今不少南滨人已是这方面的老板了。
也有不像“包子佬”他们这种干法的。
南滨人采完自己园里的果,就呼朋唤友去找收芒果的老板,也找像“包子佬”这样的农场老板,他们要帮老板找果源、帮老板侃果价。他们每个人的手机上都储存8个10个以上老板的电话号码。他们相信,这位老板谈不下价,那个老板就能谈妥价,他们赚取老板给的酬劳,有的从每斤单价中抽取5分、1角、2角;有的按总重量抽取百分之几;有的老板干脆给个底价,让你去和果园主洽谈,超过底价的部分,你当然就赚了。一个芒果收获季节下来,他们眉开眼笑,令他们眉开眼笑的不仅是拿到丰厚的收入,还跟随收果的老板学了生意窍门;有的一个果季跑下来,果园里农户透露的芒果管理技术,足以让他们脑袋塞得满荡荡,而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一番了。
芒果收获的季节,闲散的劳动力得到了密集的使用。如果说你的果园今天要采果,今早才去找工,那就难了,因为一大早家家户户已闭门,人都让其他果园雇走了。你赶到场部的商贸区,那里有一个自然形成的劳务市场,而早上在那里集结的一群群劳务人员,正在一车车被拉到果园采果,没有余下一个等工干的劳务人员了,那么得等傍晚从果园采果的工人回家,你再挨个请工,这样才不误第二天采果。
果园里采果的、挑果的、选果打包装的,都得用心细细地做。别看采果的采下的芒果挂着长长的果柄,在剪这些果柄时,都得小心不把果柄剪太短流了胶污了果面,影响果品卖相。他们剪得得心应手,又准又快。挑果的稳当快捷,卸肩的一担果,亲手一个个拣到堆里,小心不磕破果面。选果打包装的,按果的品质,细细分类,细心地把芒果一层层在包装箱里码放得整整齐齐,令人养眼。农场人勤劳、肯干、踏实,果园的农户愿意召他们来干,收果的老板也喜欢出钱领着他们一个个果园去收果,直到一个芒果收获季节结束。
“咱们来年还是这样干!”
在这个刚刚结束的果季里,大伙儿都有了这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