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夜记散文随笔
(古人曾说,妄言失智,我万分的赞同。然而我又无法不钟情于那偶尔夜中的狂语,或者“妄言”。有了这样一种特异的变故,有时也竟完全的预见了后来一定会发生的一些事,这是一次次的得到过应证的。)
最终,我发现了一个不被人知,更不被我知的答案和秘密。我始终全心灌注的,或者我爱的,不是你,也不是她,更不是这份使人苦涩隐痛的工作。当然,我常愤慨的、鄙视的、规劝的,也不是那些低级的'第三者或可憎恶的口舌者,或是那些机器般的消磨时间的作为和成果。
最终我真的找到了一个终极的答案。
夜中常有声音呼唤我,惊醒我,但我常处于半睡半醒的重度迷失当中,始终不敢确定那个答案,那个“梦语”,那个在蜂蜜中暗藏而刺痛于我的坚硬的针尖那是蜜蜂的生命。是的,我确在梦里得到过它以生命为代价的对我的恩赐!那么,我又怎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今夜皓月当空,今夜我不想保持沉默,沉默是对非沉默者的纵容,是对无言者的放肆,是对蜜蜂的忘恩负义,是对你们的不忠。真的,不可无动于衷,不可麻木不仁,不可轻信旁白。我却要“妄言”一次,说出那句“梦语”,说出那个最终将与过去和未来紧密联系于一起的秘密。真的,我甚至真切的在梦中体验过这一刻的到来。所以无论怎么说,今晚我不再保持沉默,我要学学尼采,作一作查拉图斯特拉式的狂人,我要说些“狂语”,“大话”!
瞧呵!故乡的夜色淹没了前方之路。我们从未摆脱夜色,我们从未摆脱故乡。
但是,我始终坚守的也不是这使人沉醉的夜晚呵!
而是后来之事。是那些踏遍四方的足迹,缀满山头野草,农人院里的果实,落于春季的白雪,市区喧闹的后街,面色空洞的路人,甚至是那丢盔卸甲的操刀者,耕耘者,教育者,观望者……。还有那些梦里的隐约之见可望而不可即的故乡,赶怒而不赶恨的亲戚,有梦而不可攀的绝壁……
不,甚至还有那有勇气在夜里发声的虫蚁,寒风,流水,或者土层……
真的,夜晚的星星不可计数,我所坚守的事物正以冬夜的星星展示于我,正以室友响亮刺耳的咕噜声使我苏醒,使我不寐,使我不再沉默于半睡半醒的迷失与浑噩之中,最终使我清醒。
然而如若没有明日朦胧的渴望,今晚的高傲的月色又有何意义!真的,我所爱的,所要终守的,永远是那年事已高的父母亲人,永远是那幼儿便“懂事”的孩童,永远那是奔波于远方的兄弟邻里,永远是那坐落于南北的异姓亲人!
没错,便是那至情至真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