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昆仑有感
读昆仑有感1
在公司的职工书市活动上,我看到了几本经典的武侠小说,突然就勾起了曾经的那段武侠回忆,有那么几本书,曾伴随我度过整个少年岁月。
也许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还是能记得我是在哪一天从新华书店的哪个柜子上看到的《昆仑》。那是我刚上初二的那个冬天,一个下着小雪的周末,书店里潮湿的气味,慵懒的店员,穿着深色外套站在书柜前的顾客,都还在留存我的记忆里。顾客的脸上印着寒冬带来的红晕,头上还有初融的雪水,他们百无聊赖地在书店里游逛着,享受着惬意的午后时光。
我自小就是个武侠迷,还记得看过的第一本武侠小说是古龙的《绝代双骄》,是我从家里书柜最顶层翻出来的,书页泛黄,也已经卷了边,书脊也有散架的危险。之后再看到《天龙八部》的时候,电视上也正在放黄日华主演的《天龙八部》,然后就被那些神奇的招数迷得神魂颠倒。后来我在书店里发现了武侠小说专柜,对于一个充满好奇的少年来说,真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从小就一直梦想有一套金庸全集,但是大人们不给买怕影响学习,加上其中的大部分也几乎都在电视上看过,所以至今没能如愿。上大学的时候在学校的书摊上买了《昆仑》的全集合订本,来来回回看了多遍。书中的情节不想赘述,其内容大抵写尽了主角梁萧的一生,无数离奇的境遇,遇到三个很爱他的女人,最后为救众人几近身死,随着花晓霜流落海外,归隐江湖。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跟着梁萧一点点成长。第一遍看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初中少年,惊叹于书中惊心动魄的情节,痴迷于各种波谲云诡的武功,一刻不停地看,等到不得不放下的时候,揉着酸涩的眼睛走进朔风里。当我第二遍看的时候,看到梁萧别离母亲,看到阿雪为救梁萧殒命,看到柳莺莺骑着胭脂带上兜里穿着水绿衣衫消失在绿柳边,我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或许每一个少年的心中都藏着一个大侠梦,英雄救美,仗剑天涯。大学时第三遍翻阅时,突然就对主角在面临国家大义,儿女私情时的矛盾及无奈有了深深的认同感。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当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遭遇入侵时,正是该有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时过境迁,那些匆匆岁月已近十年,之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不能如初见时的`美好,有些事情留下了诸多的遗憾,但是却都分明地留在了我的心里,就如同梁萧脸上那道疤痕一样,仿佛看到他一剑横天,笑傲群雄的英姿。
有些人物写下了之后,他的行为源自他的性格,作者的想法若是随意左右了人物的行为,那一切便显得牵强。梁萧曾是元朝的大将,也是最后守卫天机宫的死士。人生多么可笑,天机宫给了梁萧痛苦的岁月,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一人挡下所有飞羽箭矢,就像是他从未想过会和柳莺莺分开。年华从来不饶人,再见时柳莺莺只是为曾经的梁萧,后来的西昆仑刮去了胡子,洗净了风尘,爱情却从来没有一刻熄灭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从初看昆仑到如今已有十年,山海经第二部沧海早已完结,第三部灵飞经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开始了连载。然而我始终觉得昆仑写的最好,铁血天骄也写的最好。虽然沧海里的情节描写,更加精彩绝伦,但是我读起来却少了一份感动。谷神通毙命之时,我也只是一声叹息。也许在写昆仑的时候,凤歌还只是由着心性写书,而后来,成了职业作家之后,多少心境也会有些变化。
我早已分不清我是爱这本书,还是爱我的回忆。我有时会十分怀念那一段年少无知的时光,沉浸在虚幻的武侠梦中,一人一剑,浪迹天涯。昆仑留给我的,是感动,是回忆。所以我谢谢凤歌,我也谢谢时光。我居然这么久了还记得书里的那些情节,还记得那家书店,还记得那段青葱岁月。
读昆仑有感2
有关钱钟书先生的书出版了不少,但人民文学出版社今年7月出版的《文化昆仑》仍值得一读 ,尤其是对于“钱迷”,读此书的感觉就像是在翻山越岭中走马观花,因为“这是一座难以测其高深的大山”,“是不能靠读几篇纪念或评介的文章,就可以摸到门径的”(丁伟志《 引言》),但是却可用以廓开萦绕这座崔嵬大山的迷雾,澄清世人的一些模糊认识。
早先就有人认为钱先生为人狂傲、刻薄。读罢此书才觉得“人谓我狂,不知我之实狷”( 钱钟书语)。其内在精神在于其独立的人格和大无畏的学术勇气。他不攀附名人,迷信名人 ,相反有一种强烈的独行其是的批判精神。比如,书中多次提到的钱先生对黑格尔诬蔑中国语文不宜思辩的辛辣讽刺,但钱先生对名人大师的指摘矫正也是“有言必征,语无虚发”(郑朝宗语),甚至有时还要“补遗”和“增订”。
由于钱先生拒见一些不速之客,于是便生出误会,以为钱先生是一个很难打交道的人。书中陈骏涛回忆说:“其实先生是一个胸怀坦荡,热情诚恳,很富于人情味的人,尤其对于晚辈! ”钱先生对晚辈后学的关怀,不仅体现在学术上的指点教诲,而且也表现在生活上的关爱。 年轻人结婚他送礼祝福,晚辈的孩子生了病他资助营养费……刘士杰深有感受,“钱先生对 年 轻人从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而是表现了尊重、宽容、理解、平等的态度”,甚至“对于 伤害他的人,特别是年轻人,他都不会记仇的”。
《文化昆仑》书中除了随笔、杂感式的回忆性文章外,还收录了一些研究“钱学”的文章。 其中讨论到钱先生这位“比喻大师”娴熟运用比喻,令人回味。这不禁让人联想到《围城》 中那包罗万象、妥帖而又出人意表的比喻。在学术著作中,钱先生的善用比喻也是一大特色 。《谈艺录》、《宋诗选注》、《管锥编》皆无篇不喻,无喻不篇;即便在寻常谈吐中也是 珠玉生辉。比如一洋记者慕名想见钱先生,钱先生在电话中却回答:“假若你吃了鸡蛋认为 不错,何必要认识那个下蛋的母鸡呢?”这句比喻多么精妙!“仰之弥高,钻之弥深”。而今我们只是一路的行来,山中胜景宝藏还未来得及细看挖掘, 以上权当无知妄说。